浅谈真理与民主

陈世茂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为什么？我个人体会，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我们的民主制度是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尤其是在马克思主义真理观的指导之下建立和运行的。现就真理观和民主的关系谈谈我个人的一点体会。

真理是哲学的范畴，民主是政治学的范畴。看似不相干的两个概念，却有着内在的密切联系。简单地说就是，以不同的真理观作指导，就会建立起不同的民主制度。

所谓民主是指在一定阶级范围内，按照平等的原则，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来共同管理国家事务的一种国家制度。人类社会最早的民主制度产生在奴隶社会。现举一例。在古希腊实行陶片放逐法，即每人一块陶片或贝壳，写上欲驱逐者的名字。如果赞成的人数居多，就把这个人驱逐出雅典城邦，十年之内，不准回来。这样的表决，与个人专断比，是进了一大步。但也有弊端，有一次竟把指挥马拉松战役，立下了赫赫战功的将军—阿里斯提德给放逐了。五年后，由于敌国入侵，战争需要他指挥，人们才认识到当时放逐他是错误的，只得把他请了回来。这是一个按多数人的意见办，做出错误决定的最早的典型事例。这本是一个实行民主制度的例子，思想的根子却是真理观的问题。即对一事物的认识有两种或以上的不同意见时，哪种意见对？多数人的意见对，即多数人的意见这种主观的东西，就成了衡量一种认识是不是真理的标准，多数人同意就是真理。如上例，有时多数人的意见是错的，也当成了真理来作出决定。这当然是唯心主义真理观的表现。

在古希腊，虽然已经有了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对立，但当时无论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都未形成理论体系，不足以让人们自觉用以指导建立国家制度及其运转。所以上例所言的当时的民主制度的弊端是自发地陷入了唯心主义真理观。

资本主义民主代替封建专制，是人类历史的进步，推动了资本主义制度的巩固和发展。但是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这种少数服从多数的民主制度的孽根性就越来越多地暴露出来。本世纪初，布什政府发动伊拉克战争之前，肯定萨达姆统治的伊拉克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支持恐怖主义等等，是美国安全的最大威胁，危害美国的根本利益。于是美国国会进行了投票表决，无论是参议院还是众议院，都以压倒多数票赞成授权总统发动伊拉克战争。同时布什也借此比较顺利地连任了第二届总统。事实早已证明，美国发动的伊拉克战争的理由根本不存在，这场战争给伊拉克、中东，乃至美国本身所造成的危害是多么巨大！这是当代的把多数人的主观意见当成真理的唯心主义真理观指导下的民主制度的一个典型实例。众所周知，在当代西方的所谓民主社会里，这样的事例真是不胜枚举。

如果说，上述奴隶社会的那种情况是自发地陷入唯心主义真理观，那么到了资本主义社会的民主制度的这种情况，则是自觉地在唯心主义，尤其是唯心主义真理观的指导下的民主。在美国，最盛行的“实用主义”哲学，这是典型的唯心主义真理观。认为真理是主观的，所以断定一种认识是不是真理的标准是主观上认为是否有用，即只要主观上认为有用，就是真理。无数事实证明：用这个理论指导建立的民主制度，起码有两大陷阱 ：一是有时多数人意见本是错的，因为人数多，也成了真理，做出错误的决定。二是如上述事例所表明：在一定场合，由于数量占了多数的人们，出私利，把本来是错误的意见认定为真理，也做出错误的决定。这都会给世界，给民主主体自身也造成巨大损失。

有人说难道多数人的认识不比少数人强？在正常情况下，多数人的认识正确的概率比少数人认识正确的概率高些。这并不是因为多数人在主观上固有的高明所致，而是多数人的实践比少数人更深更广些，在实践中产生的认识往往比少数人更切合实际，成为真理性的认识。但是，由于客观事物发展及其本质的暴露是有一个过程的，这就决定了人们对其认识的也是有一个过程的。在一定时空上，人们的认识是有一定的局限性的，即使是多数人，其认识有时也难免有主观性表面性和片面性，所以认识不符合实际的情况是难免的，是常有的。如果因其人数多就把这些主观的错误的认识当成真理，必然陷入谬误的陷阱之中。至于当代资本主义世界我们见到很多如上述事例所表明的，各种欺骗宣传活动，把人们搞得眼花缭乱，黑白颠倒，多数人受骗所形成的认识怎能是真理呢？

有人认为“有用就是真理”是错误的，难道真理就没用吗？当然真理是有用的。真理之所以有用，首先因为它是真理，正确地反映了客观实际，对人们改造客观世界有指导作用。有用是真理的属性，不是判断一种认识是不是真理的标准。“有用就是真理”是指只要主观上认为对自己有用的认识，就当成真理。看似有理，实则荒谬。正如吸毒者把毒品当成美食一样。某些人出于极端利己的目的干了许多坏事，也说成是真理，这正反映了剥削阶级的损人利己的极端自私的本性。布什及其国会议员们为什么要打伊拉克？还不是为了伊拉克的石油。这也反映了资本主义的民主的虚伪性，表面上是一人一票，平等。实际上是为某些大财团主观认为“有用”服务的。君不见现代西方殖民主义者，当代帝国主义者，以此为据干了和正在干多少坏事啊！同时我们也看到，正是这种唯心主义的真理观指导下的民主，也使许多西方以民主自诩的国家陷入谬误的陷阱难以自拔。总之，在无产阶级掌握政权之前，所有的民主制度都是在自觉或不知觉的在唯心主义真理观的指导下实行的，容易陷入上述的两大陷阱之中。

我国的社会主义的民主制度是怎样的呢？先举一例说明。我国的三峡工程是我们民族几代人的梦想。解放以后，围绕三峡工程是否上马的问题经过几十年的酝酿。许许多多科学工作者，反反复复调查、实验；经过无数次的研讨：有赞成的，有反对的；有讲有利的方面，有讲不利的方面。后来各个课题的主管科学家作出结论并都签名终身负责。最后，把事实真相，即各种意见交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们讨论，让每个代表都是明白人，都能根据实情独立思考。经过充分讨论，基本达成共识：完成三峡工程，意义重大，利大于弊，不利方面是可以克服的。这是符合实际的认识，是真理。至此仍有部分代表持反对意见，于是将建设提案提交大会表决。表决结果，绝大多数代表赞成，少数代表反对。少数服从多数，三峡工程上马！实践证明，三峡工程竣工以后，给中华民族带来了无穷无尽的利益，所有弊端都予以克服或注意防范，没有造成危害。这就是社会主义民主，这就是在辩证唯物主义真理观指导下的社会主义民主。在我们国家尤其是改革开放以后，党政府就重大问题做出决定时都经过了类似的过程。这样就把资本主义民主的两大陷阱丢到了九霄云外。

我们在马克思主义真理观的指导下建立和运行的社会主义制度与资本主义民主制度比起来，其实质是大不相同的，因而具有极大的优越性，当然这还这表现在诸多方面。现仅从我们的民主制度为什么没有陷入那两大陷阱的问题做一简单分析。由于我们的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党员、干部等），代表的是全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而绝不是代表某些集团的利益。这就从阶级属性上，使我们的民主制度为避免了前面所言两个陷阱提供了保证。在此基础上要更自觉地以马克思主义真理观作指导。

首先，我们认为真理是主观对客观的正确反映，是符合实际的认识。即认为真理的形式是主观的，真理的内容是客观的，形式必须正确反映内容，才是真理。其次，真理的来源是社会实践。一种真理性的认识，往往必须经历从实践到认识，从认识到实践的多次反复才能获得。再次，作为行使当家做主的神圣权力的人民代表，必须了解全部的事实真相，独立思考，展开讨论取得相对正确的认识。第四，在上述基础上，代表们真正行使当家做主的权利，按照自己的真实的意愿投下神圣的一票，少数服从多数，形成国家意志-法律制度或决定。前两点讲的马克思主义的真理观，后两点是在前两点的基础上实行使人民当家作主的权力。简单的一句话就是人民得到真理性的认识来当家作主。第五，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通过上述过程制定的反映的国家意志，必须坚决贯彻，指导千百万，亿万群众的实践，在实践中检验，对的坚决继续执行；不完善，补充；错误的修正。从而保证国家的意志始终符合实际，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这样就避免了治本主义民主的两大陷阱，保证了我国的社会主义事业胜利前进。这是我国在短短的六十多年间，特别是改革开放的三十多年间取得了资本主义几百年所难以取得的成就的一个重要原因。

资本主义国家的一些人嘲笑我们的人代会是橡皮图章，凡国家大事，在人代会上一表决就通过，像盖一个橡皮图章。这叫做无知妄说！他们完全不理解我们正是在马克思主义真理观的指导下人民获得真理，根据自己掌握的真理性认识独立行使当家做主的权力的过程，是真正的人民民主。他们经常是人民群众及其议员们根本不知真像的情况下，对一种错误的意见，以简单多数通过，有时凭借某个党派的多数地位强行通过，形成国家意志。他们的议会等国家权力机关通过的国家意志才真正是为某些利益集团盖橡皮图章！由于他们的阶级地位的局限性，他们不可能自觉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真理观作指导，他们在唯心主义真理观的指导下的民主经常落入上述两个陷阱之中是不可避免的。

我们共产党领导人民进行民主政治建设是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在马克思主义真理观的指导下进行的，是我们的理论优势。在这科学理论指导下的民主政治，是我们的制度优势。我们不仅能够避免资本主义民主所面临的两大陷阱，而且能够保障我们的各项社会主义事业胜利前进！当前我们正在进行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建设，在此过程中，我们的党员、干部、人民代表，要更加坚定地站在最大多数人民的根本利益的立场上，自觉以马克思主义真理观作指导，充分保障人民当家做主的权利。我们要正确理解把握马克思主义真理观的科学含义和检验标准，坚决和唯心主义真理观划清界限。也要坚决反对官僚主义、形式主义，反对在没有获得真理性的认识的情况下，就以简单多数表决通过的做法。要下真功夫，重实践，重调查研究，一定要在在获得真理性的认识的基础上，来行使人民赋予的神圣权力。与此同时，进一步完善我们社会主义民主的一些具体制度（也包括借鉴资本主义的一些仍有生命力的具体形式），充分显示出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巨大的生命力！让我们的理论优势和制度优势都得到充分发挥。